第409章(第2页)
她赤脚踩上雪地,积雪松软,她脚印是一个塌出的、小小的雪窝。
在澄净雪地,像洁白宣纸上一支刚起笔的梅花,花骨朵延伸没两步,被另一只筋骨分明的大脚,毁灭性碾碎。
陆靳霆拦腰抱起她,手中羽绒服兜头将她罩个严实,裹成一团,紧紧箍在怀里,他呼吸是热的,在空气中凝结成雾。
眼中也是火,无边无际,又急又怒又恨,几欲逼到头顶,“你一向冷静,雪天赤脚怀着孩子,你能跑出去多远,这些无意义的冲动,你——”
“我不会做对吗?”
江夏声音透出羽绒服,闷闷的,带着颤音,一种悔穿肚腹的懊恨。
“我总是在审时度势,总是在忍。可就因为我会忍,也能忍,不管你如何逼迫,我都不发疯,跟你玩虚以为蛇的戏码,装什么狗屁的和平。我错了,大错特错,我演来演去每一次蓄力反击,你肯定觉得有趣极了,这个玩具怎么都玩不坏,怎么都新鲜。”
陆靳霆反手关门,阴寒着脸,并不回答。
直上二楼,进入卧室,江夏被他拥进被子。
酒店被子的被芯一般是羽丝绒,有羽绒的轻,兼具棉料柔软的手感,保暖性极强,江夏前被温暖和柔意缠裹,后背被一具胸膛堵困。
“不是游戏。”
他遏制她挣扎的手脚,再度开口,声音又嘶哑,又沉郁,“江夏,你从来不是玩具。那四年,你提的桩桩件件,我认,可你没提的呢?我当真对你没有好?是你一点想不起来,还是不敢想,只有不想,才能保持对我的恨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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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秘书早八咖啡撒了一身,刚换完衣服。
秘书办的小姑娘有急事汇报,立在门口。